大乔小乔与南乔

《斯普特尼克恋人》

  几乎读过村上所有的作品。但斯普特尼克恋人是印象深刻的一部,是别开生面的一部。

  这本小说满足了我对于当代文学的期望。在我心目中好的当代文学作品如同好电影一样。在作品中陈述的只是A面。而在读者看来,有B面也有C面甚至D面。有别于古典的手法中故事本身的意义和丰满的角色带来的启迪,作者在当代文学或是当代艺术中,倾向于只陈述带来启发的事物,而不是自己对此的答案。这样的作品并不在面世的那一刻终结,而在读者与其的互动中完整。

  作品中过多的比喻,使其推向了让读者不得不思索的程度,不论是随处可见的独到的比喻,还是荒诞的情节、虚空的角色和斯普特尼克的象征意义。都不经让人思考,在这些背后到底是什么?是什么一直都在?情节不重要,角色不重要。情节可以荒诞,角色可以重叠。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一直存在东西,作家反复强调的东西。村上一直在提醒我们,人遭枪击必流血。

  孤独是必然的,那种必然性决绝到了让人想问为何非要如此必然的程度。每个个体都是孤独的。爱不能拯救孤独,异性不能,同性不能,甚至自我也不能。如同斯普特尼克,我们永远生活在自己的轨道里,有一天会和他人相遇,在一个点上,过后会分离,从此渐行渐远。

  残酷的是,我们的孤独不仅来源于与他人的疏离。更来源于自我的得到与失去。虽然孤独,但今天我们还拥有爱的能力,也许某一天所有的爱与幸福的能力都随之而去。如同堇和敏的另一半在某一天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
  故事最后,那个悬浮着颜色像在发霉的弯月的晚上,我接到电话,要去接堇,我不急,无急的必要,我已准备就绪,可以奔赴任何地点。就算是那个世界也好,我也必须得去,人遭枪击必流血,别无他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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